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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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杨飞翼及其夫人潘氏晋见！”

皇帝身边的内侍彭公公拿着拂尘，出殿外喊一声，马上就另有内侍沿声传唤杨飞翼和潘灵。

杨飞翼听得唤声，忙整整衣冠，低声交代潘灵道：“进了殿，只管跟着我跪下，千万不要乱瞧，若圣上有话垂询，小心应答，不要慌。”

潘灵“嗯”了一声，跟着他进殿。

李伯跟两个使者先一步进殿，这会悄悄朝殿外看，待见得一位将军打扮的男子领着一位娇俏女子进殿，便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了。

这位女子就是出数学难题的潘氏？竟这般美貌！李伯视线定在潘灵身上，差点移不开。

殿内诸臣听得脚步声，免不了也朝外一看，这一看倒是恍然，怪道杨飞翼另娶宋氏后，不肯休弃潘氏，原来潘氏资色这般出众！

潘灵跟在杨飞翼身后进殿，察觉殿内有视线投在她身上，也不敢抬头，只跟着杨飞翼跪下，一起给皇帝宋承天请安。

宋承天扫视殿下跪着的杨飞翼和潘灵，淡淡道：“起罢！”

杨飞翼和潘灵这才站起，退到一边。

“潘氏，这几道题出于你之手么？”

宋承天问了一声，示意彭公公把题拿给潘灵。

潘灵接过题瞧了瞧，点头道：“禀皇上，正是臣妇出的题。”

她说着话，悄悄抬头，快速看一眼皇帝宋承天。

第一次进宫，第一次见皇帝，总归好奇嘛！

她这一看，倒有些惊奇，咦咦，不是说皇帝快五十了么？瞧起来好像才四十出头。

她忙忙垂头，嗯，皇帝老爷子长得挺帅的！若不是听闻他最宠爱三儿子南安王，自己少不得给他点个赞。哼，听申嬷嬷说，那个劳什子南安王宋景辉，生母是卫贵妃。卫贵妃和威武将军夫人可是表姐妹。

换言之，宋流芳拐着弯，名义上跟南安王是表兄妹！

宋承天瞥见了潘灵的小动，也不责怪，只朝大凉国使者并李伯那边一瞧，扬声道：“李白何在？今潘氏已到，可当殿问询。”

李伯这次随同使者来大州国，因要隐瞒身份，便化名李白。

潘灵一听李白这个名声，却是吃一惊，抬眼看过去，见那边走出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不由嘀咕：什么阿猫阿狗啊，竟敢化名李白？

李伯走至殿前，先行了礼，这才朝潘灵道：“潘娘子，这几道题确实精妙，我等花了几日也解不出，还请潘娘子当众解一解！”

潘灵一听，便知道这位是大凉国奇才了，因淡淡道：“这有何难？”

武侍郎在另一侧瞧着，见潘灵一副瞧不起大凉国奇才的模样，心下暗爽，上前禀道：“请皇上赐潘娘子桌椅，好教她当殿解题。”

宋承天点头应允。

一时有内侍搬出椅子和桌子，搁到潘灵跟前。

潘灵福了福坐下，待内侍拿来笔墨，便轻轻一挽袖，执笔解题。

这会儿，潘灵倒是庆幸解题要写的，多是数字，要不然，她那一手丑字没准就要被嘲笑了。

这几道题，也就是初中水平的数学题，潘灵只化了一刻钟，就解题完毕。

她搁笔站起来道：“解出来了！”

“这么快？”

李伯不敢置信，忙忙绕过去，看向笔墨还未干的题。

他越看越惊奇，原来是这样解！

他看毕，自行心算一遍，比较一遍，抬头道：“潘娘子大才，在下佩服！在下另有几道题，要请潘娘子赐教。”

潘灵一听，便知道对方还是不肯相信这些题是她出的，还要当殿考较，便点头道：“李先生只管出题！”

内侍又搬来一张椅子，李伯坐下，凝神想了想，写了两道题出来，推了推纸道：“潘娘子，请！”

潘灵坐下，扫一眼题，很想笑，这顶多初一水平的数学题。

她拿过笔，想也不想，随手就解题。

“解完了！”

潘灵复站起。

解这么快？真有大才？李伯疑惑着，坐下验题。

他仔细验了一遍，脸上神色复杂起来。这两道题，出于他老师之手，大凉国诸数学人才至今没有解出来，就是他，也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推算出来。

这位娘子，片刻功夫就解出来了！

李伯心里推算时间点，认为按时间来算，这两道题就算泄露，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泄露至大州国中。

除非他们过来时，使者团中有人带了题卖给大州国之人。

他正疑惑着，就听潘灵道：“李先生脸有异色，想来还是不相信我能解题？认为其中有诈了？”

李伯抬头道：“在下确实疑惑。潘娘子如此大才，之前因何名声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