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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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辉和宋景曜同时进殿，众臣眼尖，已是过来相见。

“免礼！”

宋景曜问道：“今日殿中何事这般热闹？”

大臣们便一一相告，领着两位皇子过去看潘灵算账。

“哗，速度好快！”

武侍郎站在潘灵身后，眼见她快速翻动账簿，每页只扫一眼就填一个数字，不由惊叹。

一边惊叹着，一边暗暗验算潘灵的数字，不等他验算完，潘灵已是翻至下一页。

工部另一位大人也跟不上潘灵计算的速度，悄跟武侍郎道：“武大人，潘娘子若是男子，六部只怕争着要人，有了她，年间算账，足可以省一半人力。”

武侍郎点头道：“可不是么？”

李伯也挤进人群看潘灵算账，一边悄悄扫视账簿内容，见上面记录着内库诸般物品银钱进入，待潘灵翻至其中一页，上面记录着卫贵妃贴身宫女当日所领物事，更是暗暗砸舌，大州国果然富庶，一个贵妃每日所用的物事，足可以抵得大凉国普通妃子一年的花费了。

宋景曜文武全才，于算术上头也有心得，当下见得潘灵算得这般快，也是暗暗吃惊，心道：倒想不到潘氏这样精于计算。若她不是杨飞翼之妻，倒要挖她进府中当一个女官。

宋景辉眼见潘灵只略略扫一眼内库的账簿，很快就算出一个数字，也是心惊，可惜潘氏是女子，若不然定当挖进府中，让她当一个管家。

待宋承天在内宫转了一圈，吃了点心，喝了茶，又出殿时，正好潘灵算完了十本账簿，而对面的十位账房先生，也才堪堪算完。

领头的账房先生眼见潘灵已算完十本账簿，心下不信她有这样的速度，站起来拱手道：“禀皇上，潘娘子虽则速度快，未必全部能算对，臣想验看她的账薄。”

“准！”

宋承天也吃惊潘灵算账的速度，当下示意彭公公把潘灵的账簿跟账房先生的账簿对换一下，互验对方计算的结果。

潘灵验算速度比适才计算更快，呼啦啦就翻完五本账簿，点头道：“这五本计算正确。”

众人：你真验算了么？瞧着只是翻了翻。

似乎是为了解答众人的疑问，潘灵翻至第六本和第七本账簿时，便指出其中两页，用笔圈了圈道：“这两处有错误。”

武侍郎过去验看，发现果然有错。

潘灵翻完十本账簿，隔一会，对面十个账房先生才各自验看完一本账簿。

领头的账房先生朝众人看一眼，见大家都点头，心下嘀咕道：竟全算对了！确实，确实厉害！

他站起来禀道：“皇上，验看完毕，全部正确。”

众人发出一阵惊叹声。

账房先生拿回自己计算的账簿，也承认第六本和第七本圈出来的地方确实错了。

宋承天待他们看完，便朝李伯道：“李白，潘氏已展现自己之才，你可服？”

李伯拱手道：“在下适才也跟着心算，速度确实比不上潘娘子。大州国人才济济，连一位小娘子也有此算术之才，服了！”

李伯说着，又再躬身下去，“皇上，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望皇上应允！”

“哦，且说来听听！”

宋承天不动声色。

大凉国近年来励精图治，再加上文臣武将和睦，国力大大提升，已不容小觑，大州国其实也有心交好。

现大凉国使者带同这位奇才前来交流文化算术等，能折服对方确实令人欣喜，对方若有所求，无伤大雅的，何防答应。

李伯当下道：“在下见潘娘子所出的数学题精妙，想抄录一份，带至大凉国与算术同好者共同研究。”

“准了！”

宋承天痛快答应。

“谢过皇上！”

李伯直起身子，看向潘灵，拱手道：“潘娘子大才，在下佩服！”

折腾了半天，宋承天也累了，正想早点退朝，却见武侍郎上前道：“皇上，潘娘子大才，这番算是为国立功了罢！”

宋承天不由“哈”了一声道：“潘氏上前听赏！”

潘灵赶紧上前跪下，不待宋承天开口，先行道：“皇上，臣妇不需要赏赐，但有一个请求！”

“哦！”

宋承天看了看殿下的潘灵道：“说罢！”

彭公公等人却是捏一把冷汗，这位潘娘子胆子太肥了，竟敢拦住皇上的话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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