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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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睫毛抖动，睁开惺忪的睡眼，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置，粉色的床帐落下，华丽精致的床铺被褥。这，不是自己的床。

她坐起身来，掀开床帐，穿上鞋子下地，腿一软，险些站不稳，她蹙眉，扶着床铺，缓缓站起身来。

慢慢挪动到镜子面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梢眼角都荡漾着春情，宛若新荷初绽。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脖颈，又掀开衣领望了望内里，到处都是些青紫的痕迹。

楚玥有些迷茫，自己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初经人事了。

她看着镜子里娇艳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

赵苑含听说楚玥醒了，匆匆忙忙赶来。她穿了一身青色衣衫，行动时如碧柳摇青。

楚玥见到赵苑含，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昨天在摘星楼多谢你帮我，不过，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

赵苑含眼底里透出犹豫，终究还是开口把楚玥中药的事实讲了：“你昨天在摘星楼中了药，柳医女来看你时，你已经神志不清了，因是宫中的迷药，所以没有解药，只好寻个男子当你的解药。”

楚玥面容冷静，似不为所动：“昨夜那个男子呢？”

赵苑含盯着楚玥的眼睛：“你想怎么处理他？”

楚玥语气冰冷：“知道这等秘幸，他必死无疑。”

赵苑含摸摸鼻子：“不必忧心，我已替你处理了他。”

楚玥赞许地看向赵苑含：“如此甚好，赵苑含，你这次这么帮我，我都要觉得你是个好人了。”

赵苑含走到凳子上自顾自坐下：“我一直都是个好人，你对我有偏见。”

楚玥看到了放在床头的新纱裙，拿起换上了：“你费心了，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便是。”

赵苑含打量着楚玥穿衣的动作：“楚玥，你就一点不在意昨夜的事，我还以为你醒来定要痛哭流涕了。”

楚玥手停顿了一瞬：“就当被蚊子叮了一下，有什么可在意的，要说在意，我更在意摘星楼害我的人是谁？”

赵苑含心中自嘲，果然昨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意，给她当了解药，还要被她看作蚊子。

赵苑含道：“你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不知道又得罪了谁，竟想出这种法子对付你。”

楚玥反驳：“明明你才是贵女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好吧，我最大的敌人不就是你吗？”

赵苑含：“长相是天赐的，父母给的，我生下来就这么好看了我有什么办法？这也不是我的错吧。不过，既然如此，那么我觉得害你的可能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楚玥受到启发，细细思索：“不会是奚和吧。”

赵苑含疑惑：“你何时又招惹了奚和？你眼里不是只有燕从昀吗？”

楚玥接着回忆：“昨天奚和考核没过是我和绫华害的，绫华是他妹妹，而奚和一向与我不和，定是把这过错都怪到我身上了，真是睚眦必报。”

赵苑含点点头：“奚和心胸狭窄，行事乖戾，若说是他，不无可能。”

楚玥忿忿：“奚和真是个小心眼，不就是考核没过吗？他考核不过也不能全赖在我身上，就他那蹩脚的马术，就算是他自己的马，他也未必骑得好。”

赵苑含：“你说得也对，可是奚和什么时候怪过自己，他都是怪别人。”

楚玥穿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梳发，她心中不顺，手中也带了力气，不小心扯掉了几根青丝，她疼得“嘶”一声，把梳子扔在了梳妆台上：“赵苑含，你这的梳子怎么中看不中用，跟你一样徒有其表？”

赵苑含起身宠溺地看着楚玥，拿起她丢掉的梳子轻柔地为其梳发：“你消消气，我来帮你绾发，我的公主殿下。”

楚玥惬意地坐在那里任由赵苑含摆弄自己的头发：“赵苑含，你绾发的手艺不错啊，你怎么有空学这个？平时不都是丫头学吗？”

赵苑含享受着独属于他和楚玥的二人世界，感受着楚玥身上的馨香：“我仔细观察了丫头们绾发的方法，在心里揣摩了一下，就学会了，本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没想到被你赶上了。”

楚玥轻笑：“赵苑含，你若是个男子的话，或许比从昀哥哥还要招人，那些京都的贵女们肯定把你当作春闺梦里人。”

赵苑含心头一动：“玥玥，那你想不想看我扮男装的样子？”

楚玥重重点头：“想啊，你可以吗？我以为你不会愿意扮男子的。”

赵苑含眸中含情：“我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等我一下。”

赵苑含吩咐婢女送套白色男装过来，赵苑含在内室换衣，楚玥在外间兴奋地等待着。

内室的门一推开，楚玥就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早知道赵苑含貌美，却不知穿上男装竟俊美如斯，她睁大了眼睛，围着赵苑含前后左右转，不住地夸赞：“皎如玉树临风前，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你当真如天神下凡，女子看你一眼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赵苑含失笑：“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