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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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操赶到战场附近的时候，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方一片狼藉，战船的残骸混杂着身着曹军军服的尸体沾满了整个江面，还有不少生还者抱着残缺的木板漂浮在江面上求救。

原本还在等待蔡瑁喜讯的曹操，狠狠被打了一巴掌，再也不见之前脸上得意的笑容。

曹操实在想不明白，一支连水寨都修不好的军队能有多少人，他还特地多拨付了一些人马给蔡瑁，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废物，这么多年荆州到底是怎么抵御外敌的？

众人看到曹操脸色阴晴不定，俱是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曹操才缓缓开口问道：“蔡瑁，张允两个废物死了没？”声音冰冷得可怕。

“禀丞相，他们没死，正在另一艘战船上跪着等候发落。”

“居然还有脸活着？”曹操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

旁人此时不敢触及曹操霉头，只有荀攸站出来提议道：“明公，水军既然已败，文仲业一支孤军怕是难以发挥作用，不如将他们先行召回吧。”

“公达说得对，先把文聘召回吧。”曹操深吸一口气道：“来人，将他们两个带进来。”

荀攸生怕曹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又在一旁劝解道：“孙子兵法有云，不可因怒而兴师，不可以愠而致战，此次失利对我们而言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嗯？”曹操倒是没想到战败了还能于自己有利，抬手示意荀攸继续说下去。

“此战以蔡瑁，张允为统帅不就是因为荆州水军新附，对我们尚未完全臣服，也是担心吞并太快会引起荆州本土势力的忌惮吗？”

荀攸看了眼曹操，见曹操点头继续说道“现在蔡瑁张允被周瑜打得大败，军心尽失，我们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结果荆州水军，那些荆州降人想必也无话可说。”

经过荀攸的提醒，曹操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这么一算账虽然这一败损失不少，但成功收编五万多荆州水军，好像也没那么亏。

再次见到蔡瑁，张允两人的时候眼中的杀气都弱了不少。

“丞相，末将无能，致使我军初战失利，还请丞相责罚。”蔡瑁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头。张允跪在蔡瑁旁边，浑身发抖，不敢说半句话。

曹操没有理会蔡瑁，而是对一旁的计吏说道：“此战损失多少，可有结果？”

计吏拿着手中的竹简说道：“回禀丞相，北方水军全部覆灭，荆州水军损失过半，现在还在打捞生还者。依下吏估计，死者约有一万有余。”

“北方水军全灭？”曹操站起身来，在蔡瑁和张允面前来回踱步，吓得蔡瑁，张允头压得更低。“你们两个谁来说说此战为何会败得如此之惨。”

张允想给自己找个开脱的借口，但是因为太过害怕，头都抬不起来。

蔡瑁见状硬着头皮将整个战斗过程叙述了一遍。

“你们作为荆州本地将帅，居然连长江地势都不知道？”曹操原本已经平复了不少情绪，此刻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打不过，没想到这两个作为水军统帅，连地形都不知道。

“刘景升能靠你们做这个荆州牧做十余年，还真得得益于荆州这块风水宝地啊，若是我是刘璋，孙权，早把荆州给拿下了！”曹操尽情宣泄着自己愤怒。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仿佛是在问他们有什么临终遗言。

蔡瑁在战败之际已然念头通达，想开了，甚至连怎么和刘表解释都想好了，倒也豁达地说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希望丞相念在往日情分和此次劝降刘琮的功劳上，饶过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