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日不落教堂（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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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师承内心激动，他终于可以见到柳维了，天杀的玫瑰商团搞这一出，刚醒过来的柳维听到可以出去玩，按耐不住跑了出去，闹着要成婚礼，他们也只能顺着柳维的意图。

但到了现在，卫师承能保证他这个小儿子绝对不是贪玩，他也清楚状况，有意图，否则怎么会带回调查员。

还是两个。

“爸！”柳维火箭发射，一下子飞到卫师承怀里。

卫师承拉开柳维，转了一圈，发现没怎么受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小混蛋，我跟你妈差点被你吓死，还好没出什么事。”

柳维眼神飘忽。

他们一并走入大楼后面，后面归箐止与柯淮正观察内部。

特殊材质制造的隔离室，进前所有人站在类似花洒下接受清洁，舒服的淡香令调查员差点泪流满面，神圣般接受洗礼。

进入满是垃圾的模组属实不行，鼻子遭受摧残已成习惯，浮在空气中的薄雾时不时提醒曾经享受的正常空气，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已被臭味同化，区区淡香都能人激动不已。

两边衣着实训服的人打开玻璃门，薄雾消散，一眼望去透明巨型圆管里装入玫瑰，数不尽的实验装置安排在控制台后边，等待命令安排。电线管道复杂交错连接所有玫瑰，供给它们最需要的养分。

玫瑰微微张开，最低端伸出绿芽，那是藤蔓的初级形态，被上方摄像头发现，自动启动修理功能，确保玫瑰不会逃。

试探的藤蔓被剪去，玫瑰又再次缓缓合上，发育出的嘴巴也无法吞噬，又开始退化。

如此来回，红灯绿灯规律性跳动，检测仪器输入数据传送到控制台，玫瑰状态一览无余，研究员记录下来。

整个实验室只有仪器滴叫与小声交谈，卫师承刚进来便有人前来汇报，那人扫了一眼其余两人，得到他的肯定：

“我们发现垃圾带来的营养很小概率能养育出藤蔓形状，而且我们发现无论是大教堂的玫瑰，还是亡灵街道的玫瑰都已拥有藤蔓。”

“根据实验结果分析，大教堂的玫瑰被自身束缚，它们无法离开玫瑰花海，也无法伸出藤蔓，只能进行休眠，无法消除。根据部分神职人员所说，‘永远不要想消除玫瑰，高悬的太阳的不会允许玫瑰呆在原地’”

“解决玫瑰的办法几乎没有，但我们发现了一个事实，，只以垃圾为食玫瑰很快进入休眠，但嗅到肉味就会陷入狂暴，尤其是会动的肉。”

……

大概一些大家都听的明白，至于“会动的肉”那明显就是人类，会动的肉·归箐止，会动的肉·柯淮表示沉默。

“也就是说，不动的肉它会安静？”柳维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卫师承延伸想法，“你是说……”

“我觉得很有可能，”柯淮率先发文，“肉、玫瑰、太阳、香水的关系，恐怕只能在大教堂得到答案。”

他知道的不多，但以他曾差点在玫瑰花海中死去的经验，大教堂绝对有点东西。

曾以为玫瑰花海是最后的关卡，折腾了一路才发现，不，教堂的晚餐伴随十二点的太阳出席，长桌上唯有他一人，生日蛋糕摆在眼前，按照年龄摆放的画作悬挂墙壁，在窥视下切割蛋糕。

恐慌中突然警觉长桌周围全是玫瑰，它们甩动藤蔓将自己往下拽，他都分不清这里是大教堂内部，还是玫瑰花海。

现实与虚幻的区别融为一体，他都想到少年时期的种种，似乎忘了什么，但选择与玫瑰同化是唯一能进行的选项。

反正，这是柯木德最乐意看到的场景。

他愿意出卖了自己，就像曾经母亲以三百块卖了自己一样，都是他们的货物奴隶罢了，血缘关系似乎从来没有温情，只会存在他人所寄予的期望。

自己不能再麻烦那些帮助自己的人们，幽灵形态终归要回到天上，没有人再记住真正的自己。

无论如何，他不愿意，他绝对不想去死。

柯木德想要玫瑰商团再度壮大，想要契约恢复巅峰，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只在意谁能为信仰做出贡献，死亡不过也是一种贡献。

所有人看向柯淮，暗地里清楚他是玫瑰商团少主。

刚被事情绊住的柳梵希匆匆赶来，“我也认为，但是现在去大教堂也不到时候，所以……跟我过来吧两位调查员，欢迎来到研究所。”

也许是归箐止的疑惑太明显，柳梵希解释。

“我们其实一直都是知道有调查员所来，只是许久都未见到能到研究所的，说实话，也只有你们能做到这件事情，不是吗？”

柳梵希对调查员十分信任，就连柳维也是。

“所以，”柯淮有些猜到，“你们的目的不止如此吧？”

柳维没回应。

归箐止出声，“按道理调查员不止我们两个，你们了解调查员肯定有任务存在，也会张罗其他。我们利用柳维带头走到研究所，他看起来蠢，实际上精得很，没有目的带我们走——我保持怀疑态度。”

“说吧，到底是什么，反正破局是我们的任务，一码归一码，如果是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的我们会帮。”

柳梵希只是以为柳维在路上跟他们相遇，没想到他想到了这层，但拜托调查员找人很难，筹码不够，她也没有把握，大儿子已经失踪了，柳维平安无事便好。

柳维紧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找人？”柯淮立马明白，“不是本世界的人对吧？”

“对……”

归箐止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看出柳维最先是不想说出来，先问他这个问题，“你最开始想干什么？”

“我其实是想看另一位调查员在不在，我听她姓‘漆雕’，想拜托她接这个任务……”

也不知说到什么，柳梵希与卫师承猛然看向柳维。

“你想找她找人啊……”一听这个归箐止战术后仰，没有柳维以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