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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了。”
病房中坐着一个草薙出云,雪女微微俯首,表示自己的谢意。草薙出云站起身,随即摆摆手,“这没什么,萤草也是我的朋友,你又帮助十束很多,不用见外。倒是你,看起来很不妙啊,这样出来没关系吗?”
“我没事,不用挂怀。”
雪女轻轻摇头,寒暄几句便走到萤草床边,坐了下来。
伸手理了理萤草的碎发,雪女想起了昏迷之前的微弱印象,执起萤草的手,卷起了衣袖。一截皓腕,很干净,萤草手腕上什么伤口痕迹都没有,似乎从未受创那般。雪女动一顿,若无其事地放下,动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缓慢地做完这一切,雪女看着萤草的脸,怔然片刻,随即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是我连累你。”
浅浅的阳光洒进,似乎都带不去这一端的寂然。雪女白发披散,本就白皙的皮肤染上病色,光线下更是过分剔透,纤细瘦削,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一样,飘然欲仙,好像下一秒就能乘风去。长睫微垂,仿若蝶翼,此时怅然若失的自责,也是淡得让人无法苛责,却又不能安慰。
“嗯,别苦着一张脸了......”雪女刷的抬起眼来,清冷萧索的眼底终于带上了光。只见萤草不知何时醒来,懵懵然,却第一时间扬起嘴角安慰她,“说什么连累,反正每次都是我连累你,这次反转一下,认真清算起来还是我要向你道歉。你这么认真道歉,就显得我厚脸皮不要脸了。”
“还真会说话,”雪女一下子就笑了,眉眼清淡疏冷,却染上了暖色,“你没事就好了。”
萤草撑着身体坐起来,行动自如,真像个刚睡醒的没事人一样,自己检查了一番,认真道,“嗯,我没事,你呢?”
雪女轻轻摇头。
“那便好,”萤草松一口气,靠在枕头上,转眼看见了熟人便也打了声招呼,直到望见青组的人,微微一愣,“他们是谁,你的朋友吗?”
宗像礼司上前,“初次见面,我们来自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有一点事情需要问一下你们。”
“户籍科......?”
萤草暗戳戳看向雪女,用眼神示意,我们是黑户的事实被发现了?
雪女不着痕迹地摇摇头,又对宗像礼司的介绍感到好笑,转头看他,“我们这是要接受青组亲切热情的关注了?”
宗像礼司也不否认,推了推眼镜,“一下子出现了两个权外者,还牵连到这次的抢劫案、爆炸事件,多照看一下比较安全。”
他的直言不讳让雪女讶然失笑,“那为什么我的病房无人看守呢?这么放心我?”
“这也不是,”宗像礼司意有所指的看向在场的草薙出云,“这是有特殊原因。”
草薙出云错开目光,假装没自己什么事情。十束多多良想起先前的场景,抬手搔了搔短发,只是笑,就是不说话。只留下雪女一脸茫然地看向宗像礼司,他刚想说些什么,病房门便被推开了。
“喂,对我有意见吗?”
周防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被嘱咐要带来的饭菜。一手插着口袋,依旧一副卡路里不足的模样。
“我还在养伤啊,”萤草忍不住撇嘴,“真热闹。”
宗像礼司神色不变,甚至淡淡地笑了一下,直言道,“是啊,真不满。”
放下袋子,周防尊转身过来,已然不是那副丧气随意毫无活力的模样,嘴角扯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眼底带着莫名的光,气焰忽然高涨,“哼,要比一比吗?”
“随时奉陪,”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镜片折射出微妙的光,“虽然我想这么说,但这里是医院,现在是工时间。你没有纪律秩序一片混乱,我和你不一样。”
“嘁,无聊。”
周防尊根本不在意宗像礼司的评价,见打架比赛无望,忽然高涨的情绪消失殆尽,又是一副没睡醒没吃饱的模样移开眼,“那个,草薙让我带的饭。”
多多良歪了歪脑袋,指了指自己便笑了,眼底亮晶晶的,“king专门买的我的,好感动。”
“草薙让我顺手带的。”
周防尊睨了多多良一眼,再次强调了这一点,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仿佛多站一会儿都没有力气。
“哎呀尊,真是不坦率,”草薙出云摆摆手,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十束这就是给你带的,不用客气。”
萤草看着他们互动,鼓起了脸颊,厚着脸皮道,“那我呢?出云,那我呢?我病了真久,肚子真饿,你真无情。”
听到控诉,草薙出云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清醒了。”
“看我醒来,你不开心吗?”
萤草直勾勾地等着草薙出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深深地摇了摇头,“你让我真伤心。”
“哎呀,你这么说才是让我真伤心,我可是特地关掉吠舞罗来看你的啊,一天下来不知道去了多少钱,都不知找人赔哦。”
“你真见外,”萤草恍若未闻,一副心痛欲裂、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草薙出云嘴角一抽,“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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