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深渊献祭，双生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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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寒霜顺着李瑶的锁骨攀上脖颈时，萧羽的虹膜里正流转着七层空间坐标。
少女指尖迸发的星辉穿透他胸口的瞬间，十八道旋转的青铜门在视网膜上轰然洞开。
"；抓稳！"；萧羽的尾指勾住李瑶腕间红绳，指腹触到瑶光镜碎片的棱角。
三年前黄泉渡口的记忆突然刺痛神经——那具泡在忘川水里的浮尸脖颈后，也有同样的菱形冰纹。
李瑶的灵力流如寒泉倒灌，萧羽右眼的透视层突然剥离出血色经络。
他看到少女脊椎里游动的银蓝色咒链，那些曾在青云观密室见过的青铜符咒，此刻正在她骨髓里烧灼出青烟。
"；我们家族...咳..."；李瑶咳出的冰渣在狂风中凝成符篆，"；初代封印师的...血脉..."；
下坠速度突然减缓。
萧羽的阴阳眼自动解析着空间褶皱，发现那些看似随机分布的晶丝，实则是按照二十八星宿排列的封印阵。
当他的靴底触到某种粘稠液体时，浓烈的尸臭味证实了猜想——这是用三百具活尸浇筑的养尸池。
十二盏青铜灯在虚空中燃起，映出王老鬼悬浮在九首邪神雕像前的佝偻身影。
雕像的蛇形触须正舔舐着池中血水，李瑶脖颈后的霜花突然发出共鸣的嗡鸣。
"；真该给李玄风上炷香。"；王老鬼的指甲划过雕像鳞片，暗红血槽里涌出萧羽熟悉的灵力波动，"；他女儿继承的封印血脉，比预想中还纯净。"；
萧羽右眼突然刺痛。
当邪神雕像的第三只竖瞳睁开时，他看见那些鳞片缝隙里嵌着的，分明是萧氏宗祠特有的鎏金咒文。
记忆里父亲临终前烧毁的族谱残页，此刻正在雕像心脏位置灼烧。
"；不对！"；萧羽突然扣住李瑶输送灵力的手腕，"；这些符咒需要萧李两族血脉共鸣——"；他左眼切换成灵力流向模式，发现王老鬼脚下阵眼涌动的，正是三年前自己中尸毒时被抽走的精血。
邪神雕像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九条触须突然裂变成无数晶丝。
李瑶反手将瑶光镜碎片拍进萧羽掌心，镜面倒映出的却不是当下场景——萧羽看到十年前的自己正站在宗祠里，族老们围着的青铜棺椁上，赫然刻着与邪神雕像相同的符咒。
"；原来青云观密室的青铜碎片..."；萧羽的阴阳眼突然自动推演符咒，当那些纹路与李瑶脊椎里的咒链重合时，祭坛地面猛然升起七根缠满锁链的青铜柱。
每根柱子上都嵌着他曾在不同灵异事件中见过的法器碎片。
王老鬼的笑声震落洞顶尸油："；现在明白太迟了！"；他枯爪挥动时，三根青铜柱突然射出锁链捆住李瑶。
少女后背的封印咒印骤然发亮，邪神雕像的心脏位置同步显现出血色漩涡。
萧羽的虹膜里炸开无数记忆残片。
当李瑶被拽向漩涡中心时，他看清那些锁链表面浮动的，正是瑶光镜每次发动时特有的冰裂纹。
少女染血的唇无声开合，萧羽从口型读出了半个月前她在医院偷偷塞给自己的那句卦辞——「双生劫，阴阳契，青铜棺开天地裂」。
邪神触须刺入李瑶肩头的刹那，萧羽的阴阳眼终于解析出所有符咒的共性。
那些看似邪恶的纹路里，藏着萧氏阴阳眼修炼法门特有的逆转咒。
当李瑶的血滴在锁链上时，祭坛底部传来了令他血脉震颤的古老共鸣。
"；不是献祭..."；萧羽突然捏碎掌心的瑶光镜碎片，锋利的棱角割破手掌，"；这些青铜柱的排列是萧氏族徽！"；鲜血滴落瞬间，九首雕像的竖瞳突然转向他，十八道青铜门在祭坛四周同时洞开。
李瑶在漩涡中心转头望来，脖颈后的霜花已经蔓延到左眼下方。
她染血的睫毛颤动时，萧羽看见她藏在背后的左手，正用结晶化的指尖在锁链上刻着逆转符——正是三年前他们在黄泉渡口共同破解尸毒时用过的那个手势。
李瑶的指尖触到萧羽掌心伤口时，十八道青铜门同时迸发出刺目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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