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就碰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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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接待最多的就是感冒发烧的小孩。有紧拽裤头，死活不让打针满屋跑的小孩；有一拖二的大人，顾小的顾不上大的，又吼又哄，嗓子都喊哑了。

苏莱正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已经哭到快失声的小孩。

她的耐心足够应对这份工作，每天给老医生打打下手，做些卫生清理、药品整理以及哄小孩的活儿。是擅长的，而且过去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的自我认同感，在工作的这几天里逐渐填进内心。

“二姐！”苏雀兰直奔过去，炫耀一般地抬起手上几袋牛肉面，“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苏莱一见到小妹，先是惊讶，接着让她在外面等着不要进去。

她等了会儿，把怀里的小孩交给已经拿完药出来的家长，然后出来问小妹怎么会在这里。问完从小妹朝后看的视线，苏莱瞧见苏雁荷正站在顾文绍跟前。

害怕顾文绍再对苏雁荷说出不礼貌言论，苏莱快步走近，但似乎她的担心是多余？

一过去，就见苏雁荷回头朝她笑着说：“你们管一只小黄猫叫白团？”

苏莱怔了怔，支吾说不上话。

“既然都带来了，猫留下，顾少回去好好养伤。”苏雁荷转头回去又说。

火药味隐约还是能听得出的，苏雁荷讲到“养伤”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的嗤笑意味十分明显。

顾文绍还是眼里无她，目光越过苏雁荷看向苏莱，也不说话，全拿眼神压制，在等苏莱的回应。

“最烦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戏码。”苏雁荷嘟哝着话，直接拿上笼子，又对顾文绍说，“这只猫本来就是苏莱捡的不是吗，以后不劳烦顾少了。”

顾文绍抬手要抢走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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