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镜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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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明指尖缠绕的黑雾幻化成龙，与楚昭南背后的金芒龙纹隔空对峙。两块凤佩在磁场作用下剧烈震颤，竟在半空拼合成完整的凤凰图腾，炽热光焰将饕餮碑上的裂痕照得纤毫毕现。

"二十年前九霄阁的星轨图，原来缺了你这颗灾星。"楚昭南甩出玉骨扇，三十六根扇骨钉入碑文裂缝。魔将们突然集体跪地，他们的契约纹正被某种力量改写。

楚昭明抚摸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脸庞轻笑："好哥哥，你还没发现吗？"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逆生的龙纹狰狞可怖，"这些魔将的契约，从来都是与我血脉相连。"

仿佛印证他的话，魑离的锁链突然倒卷袭向楚昭南。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月遗留的冰晶从眉心迸发，将锁链冻成冰渣。楚昭南趁机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虚空画出昆仑符咒——正是三日前在母亲书房偷看到的禁术。

符咒成型的刹那，整座西山龙脉开始轰鸣。楚昭明身后的黑雾凤凰发出悲鸣，碑文裂缝中渗出金色液体，竟是混着龙鳞的地脉灵髓。十二魔将突然抱头哀嚎，他们额间的契约纹正在金光照耀下重新排序。

"你居然强行修改血契..."楚昭明嘴角溢出血线，身体逐渐透明，"但你别忘了，混沌之力的容器可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他化作黑雾遁入地缝。楚昭南正要追击，怀中突然掉出块冰晶碎片，映出母亲的身影被困在昆仑虚镜宫之中。

回城路上，凌锋汇报的情报让马鞭在空中炸响——南宫家大小姐南宫璃正在王府别院等候，声称握有压制混沌之力的秘法。

紫藤别院·酉时三刻

南宫璃把玩着鎏金火铳，枪管刻满梵文。当楚昭南跨进月洞门时，她突然转身扣动扳机，裹着符咒的子弹擦过他耳际，将身后潜行的影卫钉在墙上。

"世子身边，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呢。"她吹散枪口青烟，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环上，绑着把微型唐刀。

楚昭南用扇尖挑起她下巴："南宫家的诚意，就是往我别院塞了十二个监听器？"藏在扇骨中的磁石嗡鸣，梁上接连掉落微型设备。

南宫璃笑着拍开玉扇，露出锁骨处的凤凰刺青："若我说这些是防着司徒家的呢？"她突然贴近，吐息带着雪莲香，"当年龙凤大婚的合卺酒里，可掺着司徒家特制的离魂散。"

窗外惊雷炸响，楚昭南瞳孔收缩。他想起成人礼那日祖母指甲掐进檀木的异状，以及父亲衣摆沾染的并非人血的蓝渍。

暴雨倾盆而至时，南宫璃的枪管顶住他心口："想知道真相？用你母亲的昆仑镜来换。"她指尖顺着龙纹游走，"或者...用你身上这件天蚕衣。"

话音未落，别院突然断电。黑暗中传来机械运转声，八具青铜傀儡破窗而入，关节处喷出的毒雾竟带着纳米机器人特有的金属光泽。楚昭南旋身甩出外袍罩住南宫璃，天蚕丝遇毒膨胀成茧，将毒雾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