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世界一
向冕之极力压下内心升起的惶恐和战栗，目光在秦茗的脸上匆匆掠过，垂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趾，整个人仿佛生了根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原来，她误闯的是秦素藜的次元舱。想到穿梭前的事，向冕之的脸飞快地涨红起来。
管家摆好了碗筷，抬头一看，秦茗的脸色冰冷，而前几分钟还坦然自若落落大方的夫人，现在却跟个鸵鸟一样。
管家心中叹气，快速朝向冕之走过去，低声提醒：“夫人，不要再惹小姐生气。”
向冕之抿了抿唇。
她每次从4d影像或者视频中看见秦素藜时，内心都会生出一种战栗和惶恐。早些时候，她甚至会完全控制不住泪腺，看见那张脸就哭得死去活来，有一次更是哭进了医院里。
两个妈妈为她操碎了心，后来只能在家里撤掉了一切影像，并且减少她出门的频率。
这种见到秦素藜就会情绪失控的反应，一直到她两百多岁的时候才渐渐缓解，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见到秦素藜，内心就会惊惶战栗。
但是现在……向冕之咬了咬牙，这可是在快穿世界之中，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任性。
秦茗冷眼旁观，直到两分钟后，楼梯处的“鸵鸟”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她的信息素里，呛人的白酒味夹杂着酸甜的果酒，秦茗反感极了，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就在她以为向天香会像以前一样不知廉耻地凑过来时，卷发红唇的妖娆女人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然后在玻璃圆桌的另一方，距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秦茗：“……”
管家也愣了一下，最后迟疑着，将刚刚摆好放在秦茗身旁位置的碗筷重新拿起，放到了向冕之身前。
向冕之客客气气地道：“谢谢。”
随后执起筷子，将一个灌汤包夹进了自己碗里，戳开表皮，浓郁的汤汁便流了出来。
向冕之小口小口啜着汤汁，内心漫无边际地想，如果和秦素藜学姐敞开来说的话，她应该不会怪她的吧？
可是，设定一人的次元舱突然多了一个人，肯定会对原本的使用者造成影响的……也不知道学姐的惩罚是什么？她会原谅她吗？
看见向冕之若无其事地吃吃喝喝起来，秦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管家大气都不敢喘：“小姐，我先下去了。”
秦茗没点头也没摇头，一双鎏金色的琉璃珠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向冕之，管家却知道她是同意了，于是麻溜地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吃饱了没？”
在向冕之心满意足地将身前的早点都尝了个遍以后，终于听到了秦茗的声音。
她放下筷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视线却依然是垂下的，她观察秦茗的衣服，秦茗的肌肤，秦茗的锁骨，却一直没抬起来去看秦茗的脸。
不敢对视的模样落在了秦茗眼中，就成了她在心虚。
秦茗忍不住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但已经迟了。
“一周前，我还有重要的工，当时没空管你，但今天空闲下来了，我们就把一切都谈清楚吧。”
秦茗抿了一口茶，伸手抄起身侧椅子上的文件袋，冷淡地道。
向冕之顺从地点点头，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道一周前发生了什么，但她并不担心。
她想通了，这只是一个小世界而已，既然女主是秦素藜学姐，是和她一样来自本源世界的快穿任务员，那学姐没理由还会按照世界剧本那样对她下手。
现在学姐没认出她来，是因为她并非通过正常流程进入次元舱的，所以世界意识并不会给她安排自己的面容。
向冕之心中还在犯嘀咕，再说了，当时那种情况，乌漆麻黑的，秦素藜估计也没看清她长啥样吧？
一份棕色的文件袋出现在她眼前，向冕之回过神来，接过来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叠合同。
秦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清凌凌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向天香，你应该还没忘记我们结婚之前的合约吧？”
“一周前你因为在嫖.娼现场而进了局子，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需要我提醒你，你违反合约的下场么？”
“什……”向冕之的疑问，在听见秦茗的话和看见合同上白纸黑字的信息时，彻底闭上了嘴。
原来，向天香之所以能攀附上秦茗，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什么感情，而是纯粹的合关系。
秦家家大业大，嫡系也好，庶系也罢，都在卯足了劲地竞争，为嫡系的大小姐，秦茗更是许多人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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