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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在停掉生活费的警告下,又戴回了乖乖女的面具。
自从她来找谢岩之后,常芳就单方面停了对她的任何经济输出,虽然谢岩之依然在向常芳汇款谢云的抚养费。
对谢岩之每个月的双重支出,谢云也是隐约知情的,她并不在意,甚至有些鄙视这个大学教授的老实、好拿捏。
谢岩之自以为教女成功,又额外给了谢云一大笔零花钱。
翌日开学,谢云缠着谢岩之去送自己,虽然上午没课,谢岩之也乐意宠着女儿,专门跑一趟。
下楼时,他又一次想到了吕南生。
周五的大餐,他用自己最冷漠的态度和这个学生做了了结,可接下来的两天,吕南生却总要时不时地闯入他的脑海。
尤其是现在,走过吕南生所在单元,这个二人经常偶遇的地方,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直到出了小区门,心跳才慢慢平复,又隐隐地多了一丝失落。
他送谢云到校门口,不知怎的,并不想回住的地方,便开着车随意地在路上闲逛,到饭点才回去吃饭。
下午有课,谢岩之惊奇地发现,停车场上那个坑人的小坑竟然被修补好了,他驱动轮椅在崭新的路面走动几个来回。
一丝失落膨胀成鼓鼓的一束:这个他们初见的地方也与往日不同了吗?
直到这一学期结束,二人也没再单独相处过,便如一切关系普通的教授与学生。
期末考试,吕南生拿到了罗马法的第一名。
谢岩之从助教手里接过学生的成绩单,扫了一眼,忍不住要微笑,又忽然如针扎一般地丢在桌子上。
新年,吕南生是在吕家度过的。大年初三,因为辱及沈云苏,他又和吕春阳爆发了一场大战,直接把吕春阳打进了医院。
祖父吕富贵给他的惩罚是跪祠堂,一连三天,竟然没有人察觉他在家族里的缺失。
直到初六凌晨,吕文生从外地回来,才找到了昏死在祠堂里的他。
吕富贵倒是很高兴,除了偷偷跑去参军的吕卿生,难得子孙中又出了一个有骨气、有血性的,得知吕南生刚拿了驾照,他一挥手就送出一辆跑车。
吕南生开着跑车回校,不出一周时间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吕少的家世背景在校园里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趁机在校园论坛上挂出了一张照片,立刻被炒到首页头条。
这天,谢岩之刚上完课,谢云突然打电话来,兴奋地一通输出:“你看校内论坛了吗?去年自费修理停车场路面的人找到了,上了热榜第一呢!”
谢岩之在谢云的指点下,才笨拙地打开学校论坛,看见了路人抓拍的画面:英俊的年轻人,微微弯腰,检视刚被修好的路面,仿佛贝尼尼雕出的大卫。
照片背景里的落叶,揭示了时间就是去年秋天。
心头一记猛击,谢岩之靠回轮椅后背上,捂住了脸。
吕南生在学生中有了粉丝团,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传得沸沸扬扬。谢岩之慢慢习惯了逛学校论坛,经常等刷到吕南生的照片、近况。
一年后的某一天,谢岩之接到了谢云的电话:“爸,吕南生出车祸了!听说那辆跑车直接撞碎了!啧啧……”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良久,谢岩之嘶哑的嗓音才穿过话筒:“人,怎么样?”
“啊?”谢云顿了顿,“不清楚啊,好像是没死,在医院呢!”
谢岩之舒了口气,很快心又悬了起来:“严重不严重?有没有肢体伤损?”
“这我哪里知道!”谢云不耐烦起来,“他们宿舍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没有第一手消息!”
对,舍友!谢岩之疯狂地翻看着通讯录,向找到吕南生辅导员的电话,没有!
又查找政工通讯录,却突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吕南生辅导员的名字,法三系有三位辅导员,具体分工通讯录里没有。
他不管不顾地按了第一位的电话…...
谢岩之赶到医院时,南生还在icu病房,他的舍友们已经回去了,站在icu门口的是一位年约而立的青年人,长相清秀柔和,和南生有两分相像,隐约又有三分似曾相识。
谢岩之顾不得细想,推动轮椅迎上去:“你好,我叫谢岩之,吕南生大学里的老师,请问您是吕南生家属吗?”
年轻人眼底带着一丝震惊怀疑,举止却是斯文有礼的,主动伸出手:“您好,谢教授!我是吕文生,南生堂哥。”
谢岩之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同款的冷湿,心底替南生一暖,不再客套,直接问:“南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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