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大雪送完汤药后便离开了,春晓堆了几个雪人,过了会儿又忍不住贴过去问任卿裕:
“话说还没问过将军,偃月林险恶,将军是如何出来的?”
任卿裕瞥了她一眼:“我为何要告诉你。”
春晓露出狡黠的微笑:“一问一答。”
任卿裕沉默半会:“……我自有法子,刨根问底非君子所为。”
“并非渊主将你引出偃月林?”春晓脱口而出。
外人即便能够破解阵法,也至少要三天三夜才能走出偃月林。
任卿裕这人太不正常,先是莫名其妙偷她玉佩,再是轻而易举走出偃月林。
啧。
任卿裕摇了摇头,春晓还待再说,只听任卿裕又说了句:“你问过了,现在到我了。”
“问吧。”
任卿裕看向春晓随意包扎的右手:“……你手掌怎么样了?”
春晓抬起右手在阳光下甩了甩,正要说没事,却见那纱布渗出丝丝血迹,瞬间抓狂道:“你问我的,你赔!”
春晓随口一说,本没打算叫任卿裕如何,却见后者将她右手抓过,一朵鲜红的梅花恰好落在春晓随意扎起的纱布上,任卿裕轻柔地将红梅往过一拨,红梅落进白雪之时,春晓的心也空了一拍。
春晓下意识将手抽出,那人却是手中力度加紧,不叫她走。
“你我之间矛盾甚多。”
春晓嘁了一声:“本来咱俩也没什么关系。”
任卿裕平静道:“你忘记了,从一开始便是你先来找我。”
言语之间,任卿裕竟已然给春晓换了新药,新包好的纱布也较先前精致许多。
春晓疑惑:“你哪来的药?”
任卿裕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的手:“我一向随身携带。”
待任卿裕再无言离开时,春晓才忽然惊醒:这人为了逃避话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春晓懒得再管任卿裕,抬起手伸了个懒腰,又听后头来了婢女,说渊主传唤。于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寒山殿走去,脑中又映照出了昨日渊主与她的交谈。
渊主:“任卿裕出身何处?”
春晓回答:“弈城任氏,雪时夫人嫡子。”
“略有耳闻。过几日你二人便回弈城去吧。”
春晓迟疑道:“渊主……不留我?”
“时机仍不成熟,如今有更适合你的任务,”渊主顿了顿,“任卿裕此人,吾十分感兴趣。吾希望你能为我随时带来他的消息。”
是任务,更是试探。
春晓毫不犹豫:“悉听尊便。”
“吾会找借口与云泽皇帝说你的事,身份上你不必担忧。”
春晓忽听前方传来嘈杂之声,暂时停止了回忆。她一抬眼,看见前面站着一批披着铠甲的将士,正在练武。
众人十分有干劲,仔细瞧来其中竟多是男性幼童。带兵的则是个老头,虽人到暮年,舞枪弄剑时却仍精神抖擞。
春晓迟疑看向身旁的渊主:“渊主,您怎么……”没在寒山殿待着?
“你可知他们是何人?”元微渊主问。
春晓立即低下头:“天渊内情,南之不敢知晓。”
“何必如此怕我?你是青游的女儿,无妨。”
春晓抿了抿唇:“我不知。”
得到了春晓的答复,元微渊主才娓娓道来:“云泽每二十年都会向天渊进贡祭品,吾自然得物尽其用。对了,今年正好是第二十年。若计划顺利,你年底便可与那云泽皇帝一道回天渊。”
春晓倒吸一口冷气:“……据我所知,天渊朝云泽王朝要的,一向都是幼童。”
天渊百余年来以幼童作为“祭品”,美曰其名“稚子洁粹,敬以神明”。
而被云泽抛弃的幼童,自然要对救了他们的天渊感恩戴德,即便长大后想通其中关节,也早已无路可退。
“如你所见。说天渊卑劣也好,不择手段也罢,如今,你也算是同流合污了吧。”
春晓闭了闭眼,忽而想起渊主昨日说起的,楚青游的故事。
天渊楚氏为天渊本土血脉,如元微渊主、祭品孩童这样的则是被迫至此的。
元微道人上位以前,天渊律法中曾严明规定:渊主必须由楚氏血脉继承。
然而楚氏律法严苛且人口凋敝,手中权力逐渐外流他人。
元微道人虽也是“祭品”出身,却因天资过人破格成了天渊长老,并收下楚青游这一徒弟。
楚青游十分热爱庖厨之道,白日练武入夜便进了庖厨,为了食材刨雪挖地,穿梭于天渊各地都是常事。元微作为慈师,向来不管徒弟的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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