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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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将收获拾掇停当，95天的任务时间便被整整消耗掉了40天，在他们疯狂的出海做任务期间，伯格斯通来了阿姆斯特丹几次。

银发帅哥现在满面春风，无他，钱包鼓了。

瑞典海军在过去不久的郁金香泡沫中从一贫如洗赚到脑满肠肥，如今平地惊雷，转眼富家翁，自然而然回归最初赚钱的目的，开始狠抓自身队伍建设，阿姆斯特丹的造船技术在全世界有目共睹，来这里买船当然是伯格斯通的首选。

督建海军新船之余，伯格斯通和老王抽空见了一面，银发帅哥亲自表示了对老王的歉意，毕竟之前能赚钱都是人家帮忙，现在人家提出要求，自己却只能回绝，性子耿直的伯格斯通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可他确实需要做坐镇北海，为瑞典在海上争取更多的权利，海军刚刚扩建，这个时间段万万离不开他。

于是伯格斯通采用另外的方式进行弥补，老王拜托他招募的高级海员他基本上帮老王找齐了，并且拔尖选择，甚至抽调了瑞典海军中的精锐来服帮助老王，他是瑞典海军第一人，看海员的眼光不必说，他带给老王的这批高级海员素质很高，多的不说，老王的五艘军船现在可以配齐完整的指挥体系了。

丽璐小姑娘也送来了自己的支援，包括一批海员和派给老王的三桅杆武装商船，不用多说，这艘船由和老王合惯了的费迪南指挥，中年海员见到老王之后满脸表情说不出的不对味儿，不知道是喜是悲。

老王郑重感谢了伯格斯通和丽璐，与希恩斯简单的商量之后，选择了一个晴朗的冬日，带着由九艘帆船组成的混合舰队从阿姆斯特丹刚启航，前往哈瓦那。

王满仓为舰队总测量员，在制定航线时选择了由哥伦布开辟并且沿用至今的横穿北大西洋航线为基础，只不过他们的出发地比当年哥伦布出发的西班牙巴罗斯港还要远一些。

船队由阿姆斯特丹出海，先是在北海范围内度过了不到一天的平静时光，郁金香泡沫的余波仍在，海上贸易略显冷清，某种程度上这也减少了私掠船和海盗活动的频率，在出英吉利海峡之前，老王船队的航程相当安稳。

此后，随着船队的行进，海面变得越来越开阔，大陆的影子在帆影之后迅速消失，所到之处尽是无边无际的蓝色。

又航行一天，那些时不时来船上讨些碎面包渣的海禽数目也减少了，距离陆地太远，这些来图嘴巴快活的贪吃鬼若是继续追着船走就没办法及时返回巢穴，在生命和食物面前，它们只能恋恋不舍的不再盘旋于船队的上空，撤回离大陆安全的距离之内，等待下次经过的行船。

有些迷信的水手都认为，在海上有海鸟相顾船前行是好兆头，反之若无海鸟相随，航行就会变得艰难，从离岸越远补给越不易的角度来看，这种说法倒也有几分可信。

航行的第五天，人们的视力开始不同程度的疲倦，尤其是的了望哨的水手，从原来的每天两哨变为了每天三哨，按理说，茫茫的蔚蓝大海本来应该是地球上生机最为盎然的地方，可老王此时看来竟觉得和一片蓝色的沙漠无异。

那种广大而充塞在天地之间单调，显得孤寂又荒芜，让人忍不住心中苍凉，老王禁不住想，那些能一两人就完成环绕世界航行的人，真是不简单。

他的测量术倒是越来越娴熟了，大概是离大陆架越来越远的原因，老王的参考坐标只剩下周而复始的星辰和太阳，几天下来，他对航线的制定和修正越来越娴熟。

于是老王大胆的修正了船队的航线，将其从原本的斜向东南方修成完全朝向正东方向，这让船帆借足了信风，跑的飞快。

大西洋信风有个非常奇异的特点，在高纬度地区，常刮西风，而低纬度地区，则是常刮东风。

船队想要前往加勒比海，航向必然是由西向东的，尽肯能久的保持在高纬度地区航行，强劲的顺风将使他们的前进速度大幅提升。

老王重新修正航线的目的，就是让船队先行向东开出足够的距离，因为朝向正，行船维度不会发生变化，可以一直维持在高纬度航行。

等到航程进入到不得不改变航线进入低纬度地区的时候，再南下进入加勒比海，如此就可以有效的节约在海上的时间。

有了老王的提速方案，接下来十天的航行就像船队压开的浪花，转瞬即逝，王满仓完全把崭新的军船当消耗品跑，时不时的就来个全帆加速，有些爱惜船的老水手听得满脸不忍心，他们几次对着船长发誓，他们都听见桅杆轻微的额咯吱声了。

而希恩斯满脸无所谓，他和老王同为选拔者，对这些船自然也不稀罕。

比较肉疼的人还有费迪南了，可哪怕心焦肉疼，他还是咬牙跟着老王一起跑高速，不过不得不说，这种状态下的劈波斩浪，真的很爽。

船队在航行到第十六天的时候到达了位于北大西洋中部的圣皮埃尔和密克隆群岛，在此处做了淡水和新鲜菜果的简单补给。

竹中提议让水手们休息一天，用放松宴饮消弭长途海上航行的疲劳感，这想法和老王还有希恩斯不谋而合，很快便敲定下来，于是傍晚，这场海岛宴会就开始了。

水手们的所谓欢宴，说起来热闹，实则很简朴，无非是船上吃的那些东西搬下船，再找些能在补给地点找到的新鲜食物来源，采摘果蔬也罢，猎取动物也罢，简单的烤制和烹饪之后，就成为了晚宴的餐食。

这种宴会对水手们来说，最好的消息便是朗姆酒供应大大超过往日，达不到开怀畅饮的量是肯定的，可是用老王的话来说，能喝开心也挺不错了。

酒精和粗制的豪爽食物消除了水手们疲劳，也让他们暂时淡化了平时在船上必须严格执行的尊卑等级，两个从秀兰号时代就开始跟着老王的水手借酒胆端杯子上来跟老王干了几杯，发现提督兼船长没有板着脸一脸不合群，立即鼓动着更多的兄弟们上来和老王碰杯，一轮下来就把气氛烘热。

老王是地道的红脸汉子，对于敬过来的酒，他向来照单全收，另外仗着韧性和体力在那里摆着，王哥愣是硬刚众人，千杯不醉，灌吐了几个带头闹酒的家伙之后，晚宴也进入尾声，选拔者们分批守夜，剩下的众人沉沉睡去，老王好像明白了水手们往往热情奔放且惯于不留余钱，过着这种朝不保夕的海上生活，就连一次海岛野宴都成为奢侈时，及时行乐不失为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第二天，痛快欢乐后的人们精神饱满，在紧张准备一番之后，便再次踏上了航程。

船队在圣皮埃尔和密克隆群岛转向，正式进入老王规划航线的第二段，舰队方向直指东南，这条航线，实际上已经是沿着现实世界中美国东海岸线在航行了。

老王将航海图和现实世界地图对照，沿途将万恶美帝的几处大城市为参照物，一路从波士顿数到纽约最后到了费城。

越往南走，强劲的西风就变得越无力，按照这个衰减趋势下去，用不了两天，风向就会完全转成东风，到那个时候，说不得他们要在大顶风中航行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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