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暄妍被放回来后,傅意怜仍旧不许她进傅家门。傅淮安指着她骂了几次,什么胳膊肘往外拐,跟荣山南那伙人学的一样软硬不吃,当心被荣山南骑到头上翻不了身云云。傅意怜丝毫不当回事,也像阿南一样寸步不让。
傅淮安没办法,也觉得把余暄妍送回娘家太丢人,只好在外宅住着。余暄妍也是从小养尊处优、娇滴滴的小姐,被用了刑,又担惊受怕好几日,病倒了。
本也不是什么大病,拖拖拉拉到了年关还不见好。傅淮安又去赌了几把,心烦意乱,实在没办法,又来找妹妹拿钱,说给余暄妍抓药。
傅意怜从他手里接过两包药渣,仔细瞧了瞧,道:“我倒是有一味神药能治,只是,她得拿东西来换。”
“是什么,我跟她说,上刀山下油锅都给你捧来。”
傅意怜冷冷笑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对她、对余家,一点用都没有。”
“何物?”
“婚书。”傅意怜打量傅淮安脸上神情,看他是否知道底细,“余鸿鉴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要让余暄妍拿回来,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傅意怜是要把药给她,可也不能就那么痛痛快快地给了,她要试她一试。若还没改了那拜高踩低的性子,阿南面前断断容不得她。傅意怜让杏儿跟余暄妍的贴身丫鬟夏莲说。只说是有一位神医能治得了余暄妍的病,但神医不肯露脸,于是要让余暄妍亲自去深山老林里请。余暄妍一听还有救,哪里还顾得上许多。
*
“主子,那神医说只让您一个人去。”
余暄妍眼珠咕噜噜一转,道:“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鬼……”
但若是姑且信她一回,也并非不可。到那时,多带几人去,横竖神医只有一人,又怎会知她心虔不虔诚?见了人只将那包药抢过来便是。
到了次日,马车滚滚向前,余暄妍一路看着街景,心里头越发觉得不对。这里距离黄掌柜的店如此之近,这是她没拿下的店,而傅意怜也是从这些店开始,一步一步收回自己的权力。
到了道路的尽头,举目望去一片荒山野岭,早有一人等在那里:“神医就在前面,立刻下轿,三步一叩首,走到这片树林的尽头,便可见到神医。”
叫她当着从前众多奴婢的面,三步一叩首,这怎么可能。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她这么做。既然神医说了那药所在的地方,她派人去取便是,于是她派夏莲开不跑到树林的尽头,却什么都没见到。
夏莲却在回程的路上看到了另一个锦囊,疑惑道:“主子,这刚才去的路上并没有,回来的路上却发现了。”
余暄妍喘息着:“这怎么可能呢?里面是什么内容?赶紧打开看看。”
心不诚,药无用。
短短六个字,余暄妍心里猛地一突,差点要晕倒在当场。只见背面有一行蝇头小楷写道:若你改邪归正,可沿着这条路到下面的田野当中,摘下你的面纱,当着众农人的面,走到田埂中间,自然可见到那药。若是再有反悔,便听天由命吧。
让她摘下面纱,她如今面容憔悴,如何能见得人?自傅意怜嫁了个凡夫俗子,甚少在女眷宴会上出现,她便是自认的第一美貌。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传将出去,她往后有何脸面在贵女中周旋。
夏莲劝道:“主子,仅此一招了,不敢不信那神医的话。若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主子的命要紧呐。”
余暄妍想了想,硬着头皮让人搀扶着她走到那田埂下面。此时正是农忙时节,处处都有农人做活,她是小姐,一身锦衣华服,见了那泥土便生厌。但没有办法,只得按照那神医的吩咐,三步一叩首,一步一步地走到田埂中央。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注视当中。
田埂中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锦囊,也没有人在那里等待。余暄妍心知被耍,只觉得一口气血只冲头顶,当即就咳了一滩血出来。
这时才见旁边一个人缓缓走近,瘦削高挑,两手揣在袖中,问道:“你是来拿药的吗?”
余暄妍怒目圆睁:“你是谁?”
那人说:“有一位神医告诉我说,今日若是见到有人来此磕头,走到田埂中间,便将这包药给她。”
夏莲要接过那药,黄掌柜又道:“您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余暄妍使个眼色,夏莲呈上一个木盒。黄掌柜揣了,把药交给余暄妍。
她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不少,虽说受此奇耻大辱,但她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夏莲忙将面纱给余暄妍遮住,冲那人喝道:“我们主子的脸是你随便看得的吗?不知避讳,还直勾勾盯着看。”
余暄妍这才分出一缕精神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人,似乎是姓黄的一位掌柜,最是难搞。傅意怜肯定是借余鸿鉴的力才拿回铺面的,她自己哪有这个本事。
余暄妍又问黄掌柜:“你可见过那神医是什么模样?”
“我不曾见过,神医与我都是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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